罗睺装作不在意地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你这三清还供不供了。”

——别供了,直接供我不香吗?

青阳犹豫片刻,小声说:“做人不能忘本,即便这神像注定要空,但我也会一直供下去。”

罗睺顿时急了:“那我呢?!”

青阳更小声地说:“您……我,给您放偏殿?不不,给,给您在主殿另立个神像好吧。”

罗睺差点气晕,扑上去掐住青阳的脸蛋:“我真想掐死你……!我比你那三清祖师差哪儿了,你还记挂他们。”

““这个话……不能这么说……”青阳倒在床上含糊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就好比我爸……我爹要是不在了,我不可能因为我继父对我好,就把爹的牌位砸了,是不是?我也会对继父好的,但我爹的牌位和供奉也得保持啊!”

“你闭嘴吧你,谁是你继父,我看你这小嘴一天到晚叭叭儿的。”罗睺咬牙切齿地恨道,“本尊可与三清的师父鸿钧同辈,你让本尊与他们平起平坐,未来本尊的脸要往哪儿搁!?”

青阳把脸藏进枕头里去:“那我就不塑神像了,您哪里都看不中意。”

探头进窗,本想问祝寿仪式还继不继续的赵公明:“……”

赵公明睨着这俩人现在的姿势,不禁幽幽道:“塑在寮房里算了,还方便师弟随时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