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子小心。”青阳赶紧上前,“你后面那蒲团我编好几个晚上呢,别踩脏了。”

刚想流露出一点点感谢眼神的胤礽:“……”

气死了,这道士是不是想捉鬼的时候顺便把他也给送走。

背后的力道逐渐变小,随着时间流逝,胤礽莫名产生一种怀疑,以三清的能力,这阴鬼还有挣扎的机会?这一番拉扯,反倒更像是……猫在恶劣地戏弄耗子。

不,应该是分神不比本尊实力吧。胤礽抿抿唇,扶稳了青阳好心伸来的手臂。

即便是分神,再厉害的阴鬼也不可能和三清对抗。不出少顷,胤礽背后的森寒、拉扯感就彻底消散了,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被移走了肩膀上的万斤石担,太阳穴的隐痛也一扫而空。

这通体舒泰的感觉,令他甚至想不顾形象地当场好好伸一个懒腰。

胤礽只觉自己所活二十八年,都没有今天带给他的冲击大。他压下心头惊涛骇浪,含蓄地向青阳表达感激:“多谢道长襄助,孤——”

他准备说,他也想上上香,捐点香油钱,就发现青阳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他身上了。

胤礽:“……道长?”

胤礽:“青阳道长??”

青阳好激动地看着地上终于老实下来的大络腮胡子:“你叫啥啊?为啥老缠着太子?你会不会犁地啊?扫茅厕这个总会了吧?”

大络腮胡子本来都已经自暴自弃了,听到青阳最后两个问题,顿时又剧烈挣扎起来,被青阳一道手诀,轻描淡写地压回地上去。

大络腮胡子狼狈不堪,咬着牙恨恨道:“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满洲镶黄旗瓜尔佳氏,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