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页

宿傩的表情十分阴沉:

“终于舍得醒了么?你这个听不进劝告的女人。”

“如果是长期的饥饿让你的脑子变得难以思考。”

“那么我送给你的血酒,有让你的变得清醒一点了么?”

不善的语气令人畏惧,但他显然不打算给你逃避他的机会。他还紧扣着你的肩膀,手指也缠着你的发丝不放,擅自往后瑟缩身体落个扯痛头皮的下场。

而这种吵架、沉默的时候总要有人先示弱。

“虽然没有办法变得很聪明,但,但我还是很清楚的。我不想要血酒的、稍微饿着肚子也没关系。”

他越是生气,你反而得向他多贴近一些。

你主动凑近他悬在空中的手掌,小心翼翼地用脸颊去蹭他的指节,像是想要撬开坚硬的蚌壳,吮吸甜美的汁液那样,眷恋地、执着地。

——它明明之前以掌心温柔地摸过你的。

“我想让您开心一点的。”

“可我只会这种办法,您送了我一根手指,所以我也想……”

正如他说不理解“你在想什么?”,你那糊涂的大脑同样无法揣测宿傩的真实想法,你只是不断回忆他曾说过的话语,然后努力践行。

如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他的“爱”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到头来你好像又在反过来怪他了。

以无奈又可怜地语气主动诉说心意,你隔着一层泪水同眼前的男人对视。

“您一生我的气,我就难过得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