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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见你兴高采烈地讲生死关头爆发的潜力时,宿傩甚至凉凉地瞥了你一眼。

你闭上了嘴。

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沉默。

原来宿傩本体和你体型差过大还不觉得熟悉,如今他借了虎杖悠仁的壳子,你才发现这两个男人原来都喜欢把你圈在怀里跟你讲话。

家入硝子的假设一直在你心头萦绕不去。

之前以酒结契的丈夫和你十分恩爱,具备你多看别人一眼都会闹别扭的占有欲。

以此类推,宿傩那么一个傲慢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用别人的脸跟你亲热?

他就这么不在意你么?

还是说他也觉得这具身体和自己很像?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百岁的诅咒之王将身体维持在了壮年时期,二三十岁的面容成熟而俊朗、因为倨傲的神情散发出威不可侵的气势。

你在做手工时艺术细胞众多,灵感充沛,但对人体形貌却既不擅长,实在想象不出他作为少年时的样貌。

——但骨相应该不变吧?

如今那种若有所思垂下眼眸的模样矜贵得迷人,你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宿傩”的面庞。

他被摸得有点不耐烦,以猩红的眼眸注视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时候应该说些对丈夫的甜言蜜语。像是共享余生尚不能满足,想在更早的时候遇到你,将那些青涩的过去一并拥入怀中,嘘嘘诉说心意:

“我在想,如果我生前遇到的人是您会怎样?”

“你年轻的时候是这样的么?”

如是倾吐眷恋之情,你主动往他的怀里凑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