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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擅长“欣赏月色”。

在被囚禁在村中的岁月里,多少个难眠的夜晚你都是望着月亮渡过的。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月亮,仿佛在凝望一个可望不可即的梦想。

那是时候你可以将思维漫无目的地发散出去,将自己化为世界里渺小的一颗浮沉,飘向不知尽头的未来。

然后祈愿着有一天自己真正能离开这个牢笼。

五十年你等到了一只满是伤疤的苍白手掌,它将你带进了大千世界,拉进了某个人的心房。五十年后是另一只手,自腕处缠绕着漆黑的咒纹,在施与和掠夺间随心情切换。

——两面宿傩。

你听到了风中咒力流动的声音。

和用术式转移出来的里梅不同,不需要特别的启动式,宿傩就能做到滞空。

他应该是谈完事情就直接从露台上“走了下来”——

傲慢而优雅,居高临下,似天神降临。

那冷漠而深邃的眼睛在望向你时,方才流露出些许情绪波动。

待你反应过来时,宿傩脸上已经重新出现了你所熟悉的戏谑表情。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男人冲你抬起了手臂,出现在他手上的是一只看起来十分抽象的咒灵。

它生就一身青白色的皮肤,只有那富士山形状的脑袋顶是土褐色的。咒灵面上一只灵动的大眼睛在宿傩恐怖的咒力下不安地东张期望,瘦小而岣嵝的身躯也抖个不停。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