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比尔已经够让爱丽丝头疼的了,再来一个更疯的比尔的话,她可招架不住。

敷衍地和比尔对了下话,她默默用颜料把画出来的有胡子的比尔涂掉了,没有留下任何刚刚对比过的痕迹。

这样也好,她也可以慢慢观察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同一座城里长大,却因为一个毁容了,两个人生活一个天,一个地,想想真是诡异极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她开始不只是在回忆中对比两个人的外在,还回顾了一下两个人的背景,看看是否有交集。

然而交集这个太不好回忆了,比尔虽然极度痴迷奥德里奇,但完全没有和奥德里奇一起在她面前出现过……

等等,这也太古怪了吧。她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这个事实?

奥德里奇这些天都经常往这个新家跑,比尔又不是做什么需要固定时间段上班的工作,如果比尔真心像他表现的那么痴迷奥德里奇的话,按理来说应该在家蹲守,好去见奥德里奇啊,怎么可能那么久了,两个人一秒都没有出现在同一个画面过?

爱丽丝下意识地有了朦朦胧胧的预感,身体开始有些发寒。

本身就已经够多怪异的地方,她的预感一出,就更多她曾经看到却忽视的巧合汹涌地朝她大脑袭来,像是神明终于良心发现,在拼命提醒她生活中潜在的危险一样。

她想到了比尔累得眼睛出血丝的时候,奥德里奇也有血丝;她想到了有时候她对比尔吐槽什么,奥德里奇就会改什么,例如从奥德里奇不送礼到送礼,从送吃的到送用的和黄金;她想到了有时候比尔的情绪会随着奥德里奇的情绪起伏变化;她想到了比尔对奥德里奇那过于执着与痴狂地维护,像是维护他本人的名誉一样;她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