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果盘放下,声音温柔:“善儿,过来吃水果。”
“好。”
阿善像是没看见刚才那一幕,没有追问,也没有被父母偷看隐私的不悦,笑着走到书桌旁坐下,徐母站在她背后,温柔地给女儿按摩头部。
“善儿,协调员已经把竞选公约确定好了。”
阿善闭着眼睛,轻声问:“内容是……?”
徐母手上动作没停:“如果当选的话,负责减少学校内部的暴行事件。”
阿善睁开眼睛,很诧异:“这种公约,在德亚高实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学生们也不会相信。”
徐母料到了她的反应,毕竟下午和协调员进行商谈时,她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
在德亚高中就读的学生普遍为财阀后代和精英阶层子女,大多以自我为中心,容忍度低,与作为社会关怀对象入学的贫困生们,近两年摩擦不断,也大有愈演愈烈之势,霸凌事件时有发生,但学校惩戒委员会永远只会偏袒特权阶级,所有事件,最后基本上都以社会关怀对象的被迫退学,不了了之,但现在是信息时代,也许可以用权力让一个人闭嘴,却挡不住信息在网上的传播。
据高考协调员收集到的信息说,学校为此事很是头痛,虽然立下这种公约,可能不会获得太多学生选票,但本来,实际决定权也根本就不在他们手上,只要让负责学校发展基金的委员会满意就好了,而这种公约恰恰正是他们目前所需要的,能够作为噱头,在网络上树立德亚高中的正面形象。
徐母把这些一一解释给阿善听。
她按住阿善肩膀,微微低头,贴近她脸颊,声音很轻:“善儿,公约只是说给人听的,当选全校会长之后,实不实现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阿善问:“胜算大概有多少?”
徐母:“协调员说在百分之七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