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千绫还记得他白天说过的话,开玩笑道:“这次总可以解开绷带了吧,太宰先生?”
“当然。我说过的,?只有千绫酱的时候,就可以。”太宰治在椅子上坐下,风衣被他搭在椅背上,只穿着西装马甲和衬衣。他乖乖伸出手臂,?挽起袖子,?唇齿间慢慢咬着字词道:“千绫酱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他说话的语气让夏目千绫莫名觉得耳尖发烫。
她摇摇头,?帮太宰治拆开绷带,?大概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手臂白得不正常,?苍白透明,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也正是因此,?那道长长的猩红伤口格外刺目。伤口边缘外翻,?因为拆开蒙在上面的绷带,?又重新开始渗血。
“都这样了,?还说不严重?”夏目千绫懊恼道:“我就不应该听太宰先生胡说,应该先带你去处理伤口才对。幸好现在还不算晚。”
夏目千绫取出棉签,蘸上碘伏,递给太宰治:“太宰先生,给。”
“我自己不敢动手。”太宰治故意闭上眼睛,毫不心虚地说道:“其实看见血,我超害怕的。”
夏目千绫:“……太宰先生,我记得你的前职业是港口afia干部?”充满暴力和血腥的港口afia,而这样一个组织的前干部对她说,他怕血?
“就是会怕嘛。”太宰治的每个音节都拖得极长,活像猫咪的撒娇:“千——绫——酱——”
“好了好了,太宰先生,为什么你总是在这种时候格外像小孩子?”夏目千绫无可奈何,只能握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按在伤口上。
太宰治立即抽气:“痛痛痛。”
“这么疼?抱歉,太宰先生稍微忍一下。”夏目千绫一边涂碘伏,一边轻轻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