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对赵姨娘始终心怀愤恨,她冷哼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过是拿些蝇头小利收买人心罢了。”

夏薇看了明令仪一眼,干笑着没有还嘴。秦嬷嬷与她相依为命多年,情谊自然非自己可比。

明令仪慢条斯理擦拭了嘴,随意问道:“前两日听说许姨娘的泰哥儿吃多了年糕积食,又着了凉病了,如今好些了么?”

夏薇一愣,明令仪自从回府之后,每日会让她将府里的事当闲话讲来大家听,也只是听过就算,怎么这时会突然问起来?

“还没有呢,许姨娘院子里都是自己人,里里外外看得密不透风,只听说一直在审,却没有查出个结果。”

秦嬷嬷泡了茶来,插嘴道:“府里的小主子谁不是伺候的人一大堆,除了别有用心故意下手,谁敢让许姨娘的心肝贪嘴多吃?”

明令仪集中精力,回想着上次记下来的那些府里下人千丝万缕的关系,半晌后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泰哥儿的奶嬷嬷的娘家住在平康巷,那边离京兆衙门不远,巷子里有许多卖吃食的小铺子,专做衙门小官吏的生意。

赵姨娘父兄以前在衙门当捕快,只怕两人早就认识,她还真是心机深沉,埋了这么深一颗棋子到许姨娘的院子。

明令仪吃了口酽茶,盯着最近松散了些的夏薇,微叹道:“我们如今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许姨娘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离得远远的,不要被牵扯进去。她们都有后台,我们没有,卷进去死了也就死了。”

夏薇想到李姨娘一家说没就没,脸色发白,忙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