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徐延年的脸一沉,李庄头一家满门刁奴,他心里自是清楚,以为只是背地里嚣张跋扈些,没曾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知避讳。

“夫人是朝廷正式诰封的一品命妇,岂是你一贱籍奴才能随意辱骂?”他看向李姨娘,眼神说不出的厌恶。

她不但蠢还毒,庄子明晃晃写着明庄,谁都知道是夫人的陪嫁,她连遮掩都不加遮掩,就这么占了去,还让自己的下人住了主院。

李姨娘听到徐延年的话,诰封命妇几个字像是一根针,刺得她心尖都疼。自己与表哥曾退之青梅竹马长大,却因娘家没落,不得已只得做了妾。

自己生的儿女不但要记在明令仪那个贱人名下充作嫡子女,自己连声阿娘都听不到,儿女们一辈子只能在人前叫自己姨娘。

凭什么呢?就凭她生在明家?可如今明家倒了下去,她还是占着这个位置,自己永远只能屈居于她之下。

可是啊,自己的夫君厉害打了胜仗,这次回来定能也给自己求个诰封,顺便还能将自己的儿子请封为世子。

自己现在能倚靠夫君,以后还有儿子可以依仗,这一辈子就是荣华富贵老封君的命!

李姨娘推开嬷嬷的手仰头走上前,眼神怨毒盯着怯弱的明令仪,像是看着低贱的虫蚁般,鄙夷地道:“姐姐,你是吃斋念佛之人,看来你这斋都白吃,佛都白念了!

这是国公府自己的家事,我不愿意宣扬出去丢了国公府的脸,不过也断不能容忍你这般恶毒之人继续作恶。

来人,将夫人带回去,给我看好了,谁敢让她走出屋子一步,就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