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件顺手递给慈衿,看得她怔忪许久才回过神:“公主怎能猜得这般准。”

“自小但凡是封知榆想要的东西,都必须由着她拿到手。后来腻了烦了,也只有她自己丢弃的份儿,如何轮得到别人先她而去。”

将已近空盘的蜂蜜桃仁略略推开,仰首饮茶:“此番遇着宗寅如此决绝,想不通也是自然。由着她去罢。”

慈衿撇嘴不屑:“依您看,龙岩侯会心软吗?”

安陆当地以干银杏茶最为驰名,哪怕素来不喜饮茶的重睦这段时日也被养得几乎茶不离手。

示意慈衿又添了半盏递到案边,方才应道:“暂时不会,但一路回京时日久远,难说。”

“奴婢要是龙岩侯,才不会管表小姐。”慈衿冷哼两声,委实看不惯:“堂堂男儿,做什么成日受些冤枉气,非得被人当个物件似的肆意践踏才开心。”

此话无错,况且封宗两家世交情分已然为着这桩婚事受损,若叫封知榆再闹一次,必定再难修复。

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令两人彻底断个干净。

是以重睦只道:“送外祖回京后,封府须得设宴款待各家悼念表哥之情。恰好叫女眷们都将家中与宗寅适龄的女儿妹子带来瞧瞧,总有良缘将至。”

“对,好好挫挫表小姐那起子自以为是的心高气傲,”慈衿忙不迭点头附和:“若真能替侯爷选一位恩爱贤妻,想必他很快便会彻底将表小姐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