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去寻些鱼脂霜来,本宫晚间时候拿给驸马。”

慈衿面露不满:“不去,跟表小姐牵扯不休,他才不配公主这般照拂。”

“你若不去,本宫可出门了。”

“哪有新妇自己出洞房的!”

慈衿拗不过重睦,只得不情不愿地踏门而出,遇见那几个嚼舌根的侍女时恶狠狠地哼出声。

重睦失笑,顺势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又乖乖坐回床边。

清晨醒得实在太早,她早已觉着困倦,索性半靠着床沿闭上双眼。慈衿拿来鱼脂霜后轻轻放在桌上,也转身离去到了外间。

直到屋外传来隐约人声,重睦方才迷迷糊糊醒转。

“广益准备去见姐姐了吗。”

封知榆从五岁便养在她的姑母,也是重睦的母妃封贵妃膝下,这声音之熟悉,重睦绝不会认错。

她下意识凑近窗边,只听得顾衍低语传来:“下官面见妻子,并无不妥。”

“你定要这般与我说话才解气吗?”

封知榆已然略带哭腔:“都说了是姑母替我定的亲,我也向她求过,但,但没办法啊。”

“哐啷”一声,二人回首,只见重睦侧身靠在 门前,神色间看得出略显不满。

重睦一双桃花眼随她母妃,永远飞扬肆意,即使因为过了一整日胭脂唇脂都有些掉落,在一席大红喜服相衬下也依旧明艳动人。

除却浓烈双眸外,她的其余五官俱是清冷倨傲。加之习武气质与众不同,纵有股冷冽之气直逼而下,反而衬得体态身姿越发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