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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提及伤心之事,白鲨抓住他为自己擦拭伤口手,紧紧抓着,很是郑重道:“殿下永远是殿下,从前白鲨是因为殿下而留在南海,殿下所在才是白鲨心之归处,从前是,现在亦如是。”

见到左添眼角微微泛红,白鲨愤愤不平道:“我只是替殿下委屈,明明殿下一心为他着想,可是他倒好处处揣摩殿下一片好意,就连殿下送一份礼,还需要借用神君名义,殿下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如果当年,我没有那懦弱,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左添眼中带着无限的落寞和悔恨,可是当目光落在桌上的玉瓶上,眼中有是藏不住的欣慰,“现在似乎,也还不晚。”

白鲨很是不满,冷哼一声:“那小子要是真的有心,刚才就不会对殿下这么说话了。”

知道白鲨是在为他而愤愤不平,左添无奈轻轻笑道:“好了,别计较了,总归是我欠了他的,曾经没有能尽到兄长的责任,现在还欠了他一块龙骨,所以只要他和十四都好好的,就是我心之所愿,好在,白鲨,我还有你。”

冰凉的药膏抹在伤口上,因为煞气而产生的灼热感慢慢褪去,有了左添安抚,他心中的愤愤不平这才平静下来。

当屋子里只剩下自己的时候,子桑言书打开锦盒,将左添送的狼毫笔拿出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

他看到了上面有一行小小的刻字,只刻着他的名字,子桑言书。

其实在很久之前,他也收到过敖钦的一支笔,只不过被他摔了个稀碎。

狼毫笔拿在手上他总能想到那个时候,最后还是又放回锦盒中。

既然砸不得,丢不得,那就眼不见心不烦。

弄完之后,他褪去身上已经湿透的氅衣,只着一身素白色的轻衫,冒着大雨往霆城的方向而去。

如今霆城和丹州已经成为无人的空城,可景谦还在霆城的城门外站着。

狼部的丹州和瑞济的霆城比邻,两城遭此大难,所以狼部派了以虚堪前来瑞济求助于怀州,奈何那天出言不逊,被十四关在了茶楼中。

虽然后来被持安放了出来,可是依旧狼狈得不行。

如今丹州之危已经过去,丹州百姓无一生还,以虚堪还想以丹州一事挑起瑞济和狼部之乱,如今镇守边关的叶行岳正在为其周璇。

将士不怕战,只是两城刚刚遭逢大难,他不想再因为战士,让无数百姓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