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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沙射影的话,左添听得,但是白鲨可听不得,顿时就瞪了回去:“我向来敬重于神君仁义宽厚,可如今我家殿下一心为那竖子着想,神君却如此揣测殿下用意,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终究是白鲨高看了神君。”

龙骨一事,叶珺澈直到现在还记得,加上白鲨一声竖子,只冷笑一声:“那还真要谢谢殿下的用心良苦了,这是这个心,只怕言书受不起。”

见到白鲨想要动手的冲动,左添立刻拉住白鲨,制止他的动作,向叶珺澈欠身,带着歉意道:“敖钦当年有愧于神君所托,虽然神君现在没有曾经的记忆,但是敖钦希望,神君永远都不要记起来。”

“今日种种,皆是敖钦咎由自取,如今你是叶小公子,敖钦依然想要求一事……”

左添还没有能说出所求何事,里面子桑言书就已经出声了:“本座从前不知道,原来太子礼数那么周全。”

只隔着一扇门,外面的谈话,子桑言书全都能够听到,当听到左添有事相求的时候,子桑言书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

叶珺澈心中尚有疑惑,隐约能够猜到是和子桑言书有关,于是用唇形,无声的向左添道:“来日详谈。”

在子桑言书眼皮子底下,任何密语都无法逃过他的探查,所以叶珺澈也没有用密语传音,只留了那么无声的一句,就直接离开了。

既然子桑言书都已经故意支开他了,那么一定是不想他知道的事情,所以叶珺澈也就不再好奇,转而去看看景谦。

踏入屋内的那一刻,左添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冷。

肉体凡胎终究不如曾经的躯体,左添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虽然没多大作用,在心理上却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子桑言书只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殿下既然怕冷,那还是把要说的说完,然后赶紧离开。”

才刚刚踏入房门就被逐客,白鲨心中不痛快,但是却没有像对待叶珺澈那样瞪回去,他始终站在左添身后一言不发。

左添自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盒子放在子桑言书面前,浅浅笑道:“我来,是给你送礼的,欠了你许多年的生辰礼,也不知道怎么给你补上,想到曾经你总是闲笔不好,所以才写不好字,就寻了一只上好的狼毫笔给你。”

左添一番话倒是勾起了子桑言书埋藏了许多年的记忆,他眼神微动,心中已经有了感触。

可是最终还是全部归于一片冰冷,抬手将锦盒给合上,眼不见为净,冷冷道:“想要送礼?好啊,不如你将简旭哥哥另一半真元的下落告诉本座,这就是最好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