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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就能成为一幅独有的画卷,根本不需要刻意融入任何一幅画中。

叶珺澈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感觉到他的靠近,子桑言书习惯性转头看了一眼,便再次侧耳静静倾听雨水的滴答声。

见他已经有所分神,叶珺澈便再次勾起他垂落肩上的青丝把玩,玩笑道:“祭台上言书叫我阿澈叫得可亲切了,为何现在又叫回小公子了?”

叶珺澈动了动他肩膀,满怀期待怂恿一番:“言书,多叫几声阿澈可好?”

似乎是习惯了他的动作,也习惯了如此被动自己的青丝,子桑言书就轻轻转过头来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指尖一下一下绕着自己的青丝。

不知是被酒意熏的,还是眼前的画面与曾经重叠,脑海中不经意间浮现了一些往日的画面,那个时候自己的青丝也总是被缠绕在指尖玩弄。

青丝绕指柔。

忆起往昔,子桑言书目光逐渐朦胧起来,温柔的笑着,还真张口软糯糯唤了一声:“阿澈……”

被酒意熏得朦胧的双眼,不知是在看眼前人,还是思绪飘忽,他迷离的双眼看得叶珺澈心痒,看着他因酒气上涌而绯红的脸颊,加上一声软糯糯的呼唤,更是让叶珺澈心猿意马。

这哪里是撩拨对方,分明就是在折腾自己。

忽然间,叶珺澈倾身向前,将他抵在倚靠的栏杆柱子上,淡淡的少琴香上染着许些酒气萦绕在鼻尖,伸手轻轻覆上他腰上肋骨的位置。

透过薄薄的衣物,子桑言书能够轻易感觉到叶珺澈手心上滚烫的温度,龙的血是凉的,身体也是冰凉毫无温度,显得叶珺澈贴在腰上手心的温度更加滚烫。

“阿澈这是做什么?”

半磕的双眼上都是朦胧的雾气,因着酒意让他的说话都带了几分慵懒,看得叶珺澈不知道是他醉了,还是自己醉了。

而他手上摸的地方,正是他拿着香炉砸到的地方,也是他割骨的地方,割骨的时候,很疼,很疼,现在他只感觉到一股暖意留在上面。

当手碰到那冰凉的身体时,叶珺澈只觉得自己很是混账,即愧疚又心疼,在他耳旁低声问:“为什么一定要用自己的龙骨,你曾屠龙,大可以用那些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