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一直存在,但是却并不明显,常常会被他忽视,只有想起伤口的时候才会痛那么一下。

就像是这个伤口的存在与否介乎于苏格兰的思想。

……

“长野先生、长野先生?”

尤尼喊了苏格兰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歉意地笑了下。

“不好意思,我刚刚想了些事,尤尼是要问什么吗?”

尤尼弯着眉眼,笑嘻嘻地指了指鱼竿道:“没什么,就是长野先生的饵刚刚动了。”

苏格兰忙扭过头,把鱼竿提起来一看,果不其然在他发呆的时候鱼已经吃掉了他的饵,并且挣脱了他的钩子。

“钓鱼的时候果然不适合发呆啊。”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坐在尤尼身旁的中原中也眨了眨眼,悄悄提起鱼竿看了眼,鱼饵还好好地挂在上面,他略松了口气,便装作什么都没干过一般,重新把竿沉了下去。

“长野先生今天出海,真的是为了钓鱼吗?”尤尼好奇地看着他。

毕竟钓鱼这件事,还是苏格兰先邀请的她,随后她又邀请了中原中也,三人一起出海垂钓。

一应工具都是苏格兰去钓具店租借回来,并且手把手教他们选鱼漂、挂鱼饵的,谁知道才把鱼钩甩下去,苏格兰就开始跑神了。

“嗯?为什么这么问?”苏格兰假作没事一般笑着问道。

尤尼眨了眨眼,坦然地笑道:“因为长野先生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发呆啊。”

钴蓝色的眼眸瞟了苏格兰一眼,中原中也暗想,不仅仅是发呆,还是脸色很难看的那种。

苏格兰揉了揉额角,脸上带着歉意的笑,“抱歉,可能是昨晚有些没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