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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麒被忽悠,使劲儿点点头,“能,我还能看着舅舅学习。”

妈妈出发的时候,小朋友被唐曜抱着,还兴奋地招手呐:“妈妈放心,我能管好舅舅学习!”

唐昭的泪啊,顺着脸颊扑簌而下,朝宝宝摆了摆手,上车了。

直到车子开走,沈麒才反应过来,哇地哭出声:“不要妈妈走,我不想管舅舅了。”

唐曜狠狠抹了把眼泪,“你不管也得管,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说了不算!”

前方的防御阵地潮湿闷热,沈时和正带着军医大学的见习学员,给战士们包扎伤口,清理他们身上的脓疮。

一连数天身处前线,身与心都经受了炮火的洗礼。这些天,医生也住在猫耳洞,吃不上几口压缩饼干,喝不上几口水,和部队一样面临随处可在的危险。刚才还在身边喊医生的小战士,可能一个炮弹下来就成了烈士。沈时和哭过,可是擦了泪还要继续手上的工作,因为战士们都说,有医生在后面心里就有底,怎么拼都不怕。

也不知为什么,敌方的接连挑衅突然停了下来,连着几天都没什么动静。在这难得的安静里,沈时和抓紧时间处理伤患。

现在的药品太紧张了,根本都不够用。猫耳洞里特别潮湿,又有各种虫子。因为战事,指战员们长期住在里面,很多人得了皮肤病和传染病。

有的战士身上几十个脓点,而手里的药物却没有多少。沈时和没有办法,只能节约着用,然而再省,也有用完的时候。

“沈医生,”一位通讯兵跑过来,“轮岗的医生马上就到,你们可以回医院了。”

沈时和关心的是另外的问题,“药品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