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芳婶的大名,大伙开始调侃:“婶啊,看电影那天你还反对大花刷墙呢,你咋好意思糊盒子呢?”
刘翠芳让大伙说得脸通红,索性也豁上了:“我那天是想起狗子的裤子,犯浑了。人还不兴犯个错呀,我给大花赔个不是不就得了,又不是没道过谦,是吧虎子?大花啊,婶没文化对不住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每个人都这么高兴,有什么疙瘩也都解开了。妇女主任又念了几个名字,终于念到大队长:“唐耀祖,三万个盒子,十八块钱。”
啊?才三万个盒子?这不科学呀。
“大队长,你家不至于糊这点儿吧?”
唐耀祖抽了口烟袋锅,脸上褶子笑得挺深,“没算春妮那份儿,她糊的让她自己留着。”
怪不得呢,别看大队长对春妮管得严,其实挺惯着她的。
就这样,大家热热闹闹领钱,还把信封里的票子拿出来,比比谁的大团结比较新。
“唐暖,一万八千个盒子,十一块钱。”
三花蹦蹦哒哒地上去,大伙都问:“三花,你家的钱怎么是你领?”
“我家的盒子是我跟虎子糊呀,我姐说钱都给我俩。”
“你姐在家不动手吗?”
“不啊,我姐嫌这个磨叽。”
诶呀,婶子们气得拍大腿,大花在劳动方面,懒得也是没边儿了。
“唐春妮,一万三千个盒子,八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