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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子道:“就是头上顶袋面。”

三花点点头,觉得小虎子解释得对,又问:“姐姐,画画怎么这么挣钱呢?”

唐昭想了想,答道:“大概是……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多艰苦,只要能选择,人就会追求美吧。”

这天晚上,三花和小虎子睡得格外香甜,一个抱着双解放鞋,一个抱着三对头绫子。

唐昭洗漱完毕,从筐子里拿出布头,挑出两块较大的,给弟弟妹妹缝书包。

都说长姐如母,咱操的可不就是老母亲的心?

这要熬一个晚上呢,明天白天必须补觉。

“听说了吗,咱们村要糊火柴盒了,昨天大队长带人进了城,今天要往回拉材料呢。”

“我妈听妇女主任说,是大花帮着联系的。大花给火柴厂画了一幅画,人家就让咱们村儿糊火柴盒了。”

“真的?大花这么神?她不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吗?这么多年学的最快的就是作诗,写的还不咋地。”

“可别乱说,她爹原来是干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学个一招半式,就能把三花和小虎子送去念书,你说神不神?”

“昨天我可看见了,三个人全穿的新衣服!脚上全是解放鞋!你看人家孩子背的那书包,全省都找不出一样的。虎子的书包上绣了小老虎,三花的绣了三朵花,别提多精神了。狗子和大奎一直跟在虎子后头,恨不得能趴地上亲解放鞋两口。”

“你们不知道吧?小虎子是自己交的学费,还报大名呢,跟咱大队长就差一个字!三花身上可香了,还戴了对儿头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