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无人机灯光秀一升空,夜间一片心形灯光包围着季繁云三个大字的时候,郝导演终于问来了缘由。
金主的要求。
季繁云仰头看着那些璀璨火光,也许有诸多不悦,但低头回来还是笑哈哈地说:“今晚这顿大餐我们一定要蹭够。”
说着,他以看起来很雀跃的样子开始享用美食。
别人不懂他的情绪,而这场绚烂的灯光秀和贵气的豪华邮轮宴对外传出去的说法,可能是投资方豪气,或者粉丝应援。
季繁云拒绝了那些真的令人尴尬的庆生仪式,捧着一盘的小甜点溜出去。
到甲板上透气,结果看见导演在那里抽烟,就过去一起看天上五光十色的黑。
甜食没怎么动,这时候季繁云其实更想喝粥的。
特别是听到郝罗没来由的突然感概:“这一顿饭都顶上我们拍几十场撞车戏了!”
季繁云噗呲笑了一声:“别这样对比,回头拍到那场戏我可能会不停ng。”
剧本有一场撞车爆炸的剧情,为了人员安全剧组在开机前已经投入精算拍摄踩点,为了画面美感甚至爆破的街道都是提前搭建好的,拍一场都是烧钱。
郝导演现在满脑子都在把这里的一切换算成钱,季繁云更是。
他和导演没有再进去,小甜品看着没食欲,在烟和二手烟之间聊起先前在旅馆没聊完的剧本。
郝罗看着颓丧沧桑,年纪却不大,出生在电影世家,资源和自身条件都是十分优越,偏偏含着金汤勺长大、起跑线划在罗马的人却十分喜欢写边缘小人物的题材。
他导演的两部电影都是自己当编剧,风格有着新生力量的无厘头想象,也有老一代导演常常透过镜头抒发愤怒和不满的批判现实主义。
商业商业不足,文艺文艺不够,不上不下,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