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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姜算是明白了。牢山就是个吞金兽。

这鹿饮溪得多有钱啊!

小丫头见她可怜,安慰她:“今天我也分馒头给你吃。”

申姜哪能一直占她便宜,小丫头看样子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又瘦又小面有饥色:“没事,我白天不吃,回去了看监察有没有剩饭。我的监察人很好的。”

小丫头想说什么,又不忍的样子。

“怎么了?”

“那个……五谷杂粮是浊息,监察已经入道,不吃饭的。”

申姜:…………

旁边的人‘噗嗤’地笑:“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呀。”

“可我有一次,见到一些大姓人家的子弟,在酒楼吃饭呀。”申姜问:“他们不也入道吗?为什么还吃?”

旁边那的人讥讽道:“说你无知吧,虽然五谷杂粮是浊息,在口腹之欲难除呀。所以一般不是特别变态的,都还是吃饭。不过‘上院’管教严苛,青衣们讲究禁(欲)修身。向来是不吃的。”

好嘛。

饭也蹭不到。

“那也不能自己做饭?”

“可以,但牢山内不得私自贩卖。要去内务司买菜米油盐。比吃现成的还贵。”

这边正聊着。

突然队伍缓慢停下来。

前面不知道是什么人,提着灯,五六个正在下行。

青衣高声喝令,仆役们便快步排成长条,紧紧贴着石壁站着,让出一条路来。

近一些才发现,过来的是一队捕案,中间押解着一个全身被符贴满的犯人。

远看那犯人,像是一个移动的鸡毛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