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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姜打起精神,问:“之前我看你烧着了,担心了好久,你现在没事了吗?”

纸人笑吟吟:“多谢姑姑关怀,姑姑也瞧见,我只是张纸而已,烧了再换一个便是。并不碍事。不过最近不大能见太阳。昨日不及防,让日头把眼睛又燎了,今日也不大好。”

说了一会儿便说要告辞了:“代主人问姑姑安。”头侧在一边,盯着着申姜左侧空位处说话,大概确实看不太清楚人在哪里。

不过临走,吸吸鼻子,问:“姑姑在什么地方?又潮湿,血腥味也重。我家主人说,不日便上门拜访,可现在看来姑姑又不在家?”

申姜含糊了一句:“在外办些事情。还不知道几时回去。”

纸人走了之后,她在黑暗中呆站好久。

一时找不着路。又太困。莫明感到人生艰辛。心中酸涩。

过一会儿打起精神来,一瘸一拐地一点一点去摸各个院落门口的门牌。

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头绪。

她心中浮躁,已经在发暴的边缘。想变出一个打火机也好,可就是不行。

要她不是下仆,大概也能随便找一个屋子一顿暴敲,叫里面的人借自己一盏灯。

可现在,她是个下仆,得防着院中的青衣监察不悦,随手就对她不利。

虽然京半夏说,她头上一只春日桃并不那么脆弱,可她不敢冒险。万一真的打着了这桃花,自己可就要出大事了。

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运,竟然真的摸了回去。

院里人都睡了。绥山记得送她,不记得接她。

但也怪不了人家。本来他就没有这个义务。

因为她没回来,门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