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夜伸手摸摸他的头。
好久没见的父母结伴和家里长辈站在一起。
其它同辈小辈挤挤攘攘,都沉默不语。
长辈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向在场的人说:“孟夜为祭品。则由他父母夫妻两人主持祭奠。”说着转身就回楼中去。
一直隐忍不发的孟母,一下子便崩溃大哭起来。
她边哭着边撕打身边的丈夫:“你们该死!你们该死!!!”
“不是说,只要不亲近,万一轮到了,就不会那么伤心?”她哭噎着,声音沙哑得仿佛受伤的母兽:“他长这么大,我从没亲手照顾他几天。是你说,不会伤心的!!”
孟父任她撕打,默默站着不动。
孟夜没有理会,转身绕过了人群,便回到楼自己房间去了。
门关上,一切声音都被关闭在外面。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正要脱衣服洗澡,手机响起来,皱眉拿起来看,是申姜。
打开免提,申姜元气的声音就充满了整个房间:“我是想问问,你知道有一个叫京半夏的人吗?修为很高那种。感觉和孟观鲸不相上下。”
“没有听说过。”孟夜声音平淡。
“哦。不好意思啊,都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因为我们现在正要走呢,就不能挑时间了。”
“没事,我还没睡。”孟夜笑了笑:“申小姐今天对我很客气。还给了我一口饭吃。我心里很感谢。”
“孟总今天对我也很客气啊。”申姜要挂电话前,想起来似地问:“你们孟家的大转盘转了吗?”
孟夜静静看着窗外哭倒在地的女人,以及拉拉扯扯的亲戚们,平淡地说:“还没有呢。”
“保重。”
“保重。”挂了电话,他站在窗前,看着门前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