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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先生大概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孟观鲸无聊地投着鱼食:“渊宅虽然是长辈,但乌台也不是下仆。要说起来师母也是母,当比作母子,你做母亲的,对着的儿子,好讲这样的话?你愿意讲,我可不敢听。怕脏污的耳朵。”

铃先生大概还要说什么。

孟观鲸猛然挑眸,目光凛冽:“我一向,是不喜欢你们渊宅的。前几任姑姑,实在叫人厌恶。轮到你这儿,也难喜欢得起来。我这个人,心里喜欢才会心情好,就肯迁就,不喜欢了心情就不好,容不得砂。你最好少污蔑她人。要开口说什么之前,还请斟酌再三。即使我今日一时不高兴,要将你斩杀,陈三七可拦不住我,恐怕你就了白死。到底这是乌台,先祖设下的正门,不是摆设。你在这里,大宅也护不着你。等过些时候,它便自会再换个主人。”

“孟观鲸!”铃先生怒声喝斥:“你不要太猖狂!”

声音娇滴滴,但也多少带着几分凌厉。似乎还有些想哭似的。

但倒底没再多说,愤愤然转身叫了一声:“陈三七!我们走。”便大步而去。虽然是有怒气,可旗袍下身姿摇曳,胸前的长长短短的珍珠项链更添几分贵气。

申姜向门口张望,只看到一片衣角跟在她身后。快速出了庭院的门。

孟观鲸说完话,就往东南角的小楼去。

远远侍立的侍童终于有了机会,见申姜想跟上去,立刻跑过来一把拦住她:“你回你房间去吧。尊上要见你,自然会叫你的。”目光冷漠得很。

申姜向前面望,孟观鲸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石径了,便扭头看向侍童:“我住哪边?”

侍童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行吧。

申姜站在院中,仰头看天,雾没散,雨却还在下个不停。

看来铃先生确实是上一任的渊宅主人,不过今天她和孟观鲸的话,实在叫人听得云里雾里。未必是她接任后首次知道孟家祭道的规矩,感到不满,前来阻止?

虽然孟家是不会听的。要是断祭,那大阵就完了,两个世界都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