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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外面久没有声响。

他连忙上前几步,耳朵贴在门上。

约是商量了一会儿,侍童的声音又再响起:“可我方才却见,有一中年仆人进院中去了。”又说:“姑姑不愿意相见,未必是对乌台有什么误解?若不能一一辩解一番,余一干人等,断不敢擅自离开,直至见到姑姑为止。还请姑姑体谅。”

这话说白就是,不论怎么样,一定要见到人,不然就在这儿一辈子也不走了。

陈三七跟他们对峙了半个多小时后,从门缝向外看。

外面人静静矗立,没有一个移动分毫。

他皱眉退回台阶下,脸色阴沉下来。

渊宅是元祖的发妻,而乌台不过是元祖之徒众。论起来渊宅是乌台的长辈。

长辈说不在家,你还堵着别人的门,也太嚣张了,这是来探望来了,还是示威来了?

总归今天的事不能善了。

不然丢了渊宅的脸,也叫这些人越发嚣张,以后谁还把渊宅放在眼里。

他沉步走到门边,双手握着门上两处铜环,闭着眼睛领得呼吸沉静下来,口中无声默念,片刻之后猛然停住,一把拉开了大门。

就在外面的阳光从大门渐开的缝隙中,一点一点落在他身上的瞬间,无端不知道哪里来的狂风,‘呼啦’地从地面骤然而起,他原本粗糙的皮肤,像是干枯的脆壳一般,被风激卷而逝,

露出里面莹白的肌肤。

站在最前面的提香侍童迎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