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证宇安静的听着,安静的感受脸颊边的那只手,她没有碰到他,她只是攥着他的灵魂捏在手心把玩。

“那你怎么知道,你毁掉的不是我的追求呢,万一我的追求是你,我寻求的那个神明就是你,你要怎么办,毁了我的神明,让她死无全尸?”

河证宇让抬眼望过去,铺天盖地的尾针冲到金柔嘉眼里,刺的她有些不安。

夜太深,那个男人的瞳孔也变的深邃,金柔嘉要被蜂群包围了,她有点想跑,又自虐般的享受这一刹那,心脏尖锐的痛楚。

好的艺术总是伴随着疼痛,让人心折的幸福一定会诞生惶恐。

“如果爱情是十分,我在给自己留了八分的情况下,你还愿意去争夺那剩下的两分吗?”金柔嘉知道自己喝醉了,才会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但她也知道自己非常清醒,清醒的想要赌一把。

河证宇应下了赌约,他觉得,“我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分半,不是吗?”

夜幕之下,不知道谁先主动的吻变成了拥吻。或许是那个拥有了一分半的男人,或许是那个八分都给了自己的女人,谁知道呢,反正他们在拥吻。

酒精放大了一切,老话说酒是色媒人,老化总是有道理的。

但酒醒了,人类就会后悔了,金柔嘉就后悔了。

她即后悔自己喝那么多,又蛋疼自己的自制力那么残疾,更烦躁于河证宇怎么就那么不怕死?她表现的很明显啊,明显到就差把话说开了,就这样他还能变身飞蛾,硬是要往火焰山冲?

河证宇也后悔了,后悔于这一步跨出去,就无路可退。什么都没发生,他们就算你知我也知也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发生了,此时还能装什么?装弱智吗?那也得金柔嘉愿意装弱智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