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停顿片刻确保他听懂了,再把猫咪摆件从大部头上挪到文件山上,“南韩建国到现在,事关保护房屋产权纠纷的案子就八十二件,其中有四十九件是产权所有人在抢遗产,剩下的都是买卖纠纷。其中最复杂的一个案子跟你这个类型很像,但是相反的路径。”

“当事人是一位长官的母亲,她买的那栋房子确实成为保护单位,她在买的时候用的是儿媳妇的名字,儿媳妇要离婚,想用原价买下这栋房子。老太太不乐意,闹上法庭,检方介入调查,那位长官就凉了。”

“根据这个案子基本可以肯定,你是买不到这样的房子的。对方未必就是想骗你什么,他可能也是受骗方之一,或者这里面别的猫腻我不清楚。但问题太多,你最好不要出手,有那钱还不如去买国债呢,至少不会亏。”

沅彬听懂了她的意思,但他对一个小问题有点在意,“你为什么在说到长官的时候停顿了?”

怕说职位你听不懂。

“忘记是什么职位了。”林初夏一脸无辜。

沅彬斜眼看她,“最好是。”

是不是的这桩买卖都黄了,大部头、文件山和满屋子的书,让沅彬决定相信后辈的判断力。前辈表示,感谢你帮忙,我请你吃饭。

“吃饭真的就算了,我超困。”林初夏往文件山上一趴,“你都不知道你们国家多奇葩,换一届政府改一个条例,判决就变,太坑爹了,我折腾这些都快疯了。”当年法考都没那么复杂。

“我们国家?”

“我们国家!”

沅彬歪了歪头,没想太多,只问,“你这么长时间没联系我,就在折腾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