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洗手。”

“呀!!!”

汤碗掉在了地上,没发出什么动静,汤都撒在了地毯上,还有些溅在了文听澜的裤腿和鞋面。倒不是她终于压不住火把汤泼在姜东元脸上了,而是姜东元突兀的伸手把她拽怀里了,汤碗没端住,掉在了地上。

抱人的姜东元眼眶泛红,但他闭着眼,被突袭的文听澜没发现。文听澜看着地毯上的鸡汤和那只硕大的鸡腿,只想把抱她的姜东元就地埋了!

“我开了四个小时车去釜山!你这个傻逼!!!”

傻逼闷笑,笑的文听澜伸手真的掐死他算了,胸脯却感受到凉意,湿润的凉意,手臂卡在半空,傻了。

“也不用哭吧那什么还有半只,好大的半只,特别大,不用哭的,真不用。”

搂着她的人收紧手臂一言不发,维持着投降姿势的文听澜被勒的稍微有点不舒服,可怀里的姜狗无声的哭泣弄得她有些懵。她见过姜狗的各种哭法,真哭假哭嚎啕大哭都见过,可没见过这种,看不到脸也不发出声音,要不是她能感受到泪水渗透了布料贴着皮肤,她都不知道他在哭。

悬在半空的手缓缓的落在他的肩膀上,碰到他的瞬间再次感觉自己被勒紧,文听澜轻咳了一声,想让他松开点,有点疼,可他埋着头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又不想说了。

小旅馆,开了有段年头了,墙壁上的白漆都泛黄,墙缝中还有皲裂的痕迹。文听澜的角度真好能看到墙上的裂纹,纹路斑驳,那是岁月遗留的产物。

岁月让文听澜低头,摸摸他的后脑,轻声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