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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二十年,爷爷的心在堂哥身上,爸妈惦记着丢失的哥哥,所有人对他的要求或者期望都是要安稳,要懂事。

可他只是想偶尔不那么规矩。

纪廷森偏头,垂眸:“不是,不是不懂事,是太笨。”

带着几分潮意的睫毛一抖,柳景生看向纪廷森,诧异中有几分控诉。

懵而小声的补充:“我跳过级,不止一次。”

不是炫耀,是自发自动的维护自己在哥哥心里的印象。

笨?

那不行!

纪廷森笑了下,将柳景生安置在沙发上坐了,又返身回去关好门,坐在了柳景生的斜对面。

两个人距离很近,几乎膝高碰着膝盖,解释:“我说的笨,不是脑力,是心。”

心?

放在膝上的手指动了下,柳景生没说话。

纪廷森继续道:“听话、懂事,让其他人看着满意和高兴,一定是好事?”

脊背挺直了些,柳景生迟疑:“可是”

可是什么?

谁不想任性随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然而爷爷老了,过去父母已经

总是,他不能是火上浇油的那一个。

这种认知,在无意中看到母亲偷偷抹眼泪,在被叮嘱过无数遍“你要好好的”,就已经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心里想的明白,可这些话要说出来,一时竟没个合适的措辞。

毕竟说不好,就变成了对哥哥的指责和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