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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骄傲又絮叨的讲述遇到闻人非的经过,柳景初便安静的听。

听进去多少另说,总之不能让人败了兴。

也是自小养成的习惯,父亲不管事,母亲操心到时常暴躁,做儿子的若再不体谅着,真是没个盼头了。

柳景初一边听,一边看宴会厅来了多少人。

他时间掐的极准,看宾客来的差不多,而母亲言说的兴头也过了巅峰,便要找个由头打断。

才要说话,胳膊却被兴奋的柳大夫人抓住了:“景初,跟我走!——真是不要脸!”

柳景初:“妈,怎么了?”

柳大夫人下巴一扬:“就说你那个什么大哥不是个省油的的灯,八成是从哪里打听到我和闻人非认识,这就巴巴的挨上去了,咱们也去!”

纪廷森这里,秦镇去了洗手间。

他碰到闻人非,正要问纪明芮去了哪里,便听到斜刺里一个有些高昂又欢快,但细听却带着几分敌意的声音:“廷森怎么在这里,宴会上人多事杂,是找不到休息室了吧,我让人带你去?”

说话的正是柳大夫人。

说着话,人已经到了闻人非跟前,也不等纪廷森回答自己的问题,紧跟着道:“这不是小非么,赶巧了,来来来——景初,来认识认识你闻人大哥,京市有名的青年才俊,你们都掌管着家业,一定很有共同话题。”

她说这一长串话便如那连珠炮,半个停顿的缝隙都没有,前后cue了纪廷森和闻人非两个人,但视线却始终对着闻人非,明里暗里的就忽视了纪廷森。

柳大夫人对纪廷森的忽视做的不大隐蔽,聪明人很难不看出来。

可巧,不论是纪廷森还是闻人非,或者是柳景初,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柳大夫人常年在拼包、拼子女、拼家业的贵妇群中来往,这点心机在眼前几人面前,简直浅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