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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羞愧难当出家为僧,姑姑被逐出家门,永远不得享受作为纪家大小姐的尊荣。

又一年,纪廷森自己重病去世。

南初的事,纪廷森没有告诉威尔,话题在自己排斥恋情之后便停止了。

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滚,难堪、愧疚、追悔、痛苦,所有的东西纠缠在一起,让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威尔知道纪廷森话中的小男孩就是他自己。

只是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年轻男人,居然会有那样一段过去,真是难以想象。

他斟酌道:“请问那位长辈当着小男孩的面有多长时间?”

这种被折磨的经历,时间当然是越短越好。

“七年。”纪廷森说。

其实是七年零三个月又二十一天。

在第二十二天,母亲和父亲大吵一架,从此搬离了纪家大宅。

“”威尔哑然,这么长时间的折磨,眼前人只留下心理阴影却没有任何极端举动的迹象,心性坚韧超乎想象。

双方的第一次的会面,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些问题。

距离登机还有四十分钟的时候,纪廷森和威尔告别,离开了酒店。

威尔在纪廷森离开后搓了把脸,严肃着脸回忆对方的叙述,以及叙述过程中的细微表情。

过度的坦然并不是好现象,有时候是坚不可摧的惯性。

那位纪先生防御已经变成了本能,像他的从容优雅一样刻入骨髓的本能,以至于演变成了坦然,改变起来将会非常困难。

这次的工作,威尔想,难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