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不见了,画却留下了。

慕容飞只在此地停留一晚,为什么要把画挂出来呢?

商澜摘下画,脱下上衣,将地上的泥水印擦掉,带着问题回到隔壁。

二号房的门没锁,床铺整理好了,原主的包袱也不见了。

会是慕容飞拿走了吗?

一个视义气为生命的男人,不顾养女死活,独自逃走,还拿走了养女的包袱?

父女俩关系不错,这样不符合常理。

按照正常逻辑,应该是原主被杀后,凶手清理了现场。

商澜凝神听了听外面,确定无人,点燃了蜡烛,仔细检查门窗。

客栈不高档,门窗由红松木打造,木头上没有撬弄的痕迹。

窗棂是简单的网格型,格子粗大,窗纸重新糊过了——外面下着雨,湿度足够,窗纸与窗棂粘合处没干。

商澜在窗栓和窗格之间比划了两下,确定只要弄坏窗纸,就完全可以从外面打开窗栓。

可见凶手是破坏窗纸,打开窗栓,从窗户进来的。

室内干干净净,没有脚印,连记忆中的原主的泥脚印也不见了。

这些都说明了一个问题:凶手有预谋、有准备,更有足够的反侦查能力,大抵是有组织的犯罪。

商澜心道,凶手的犯罪动机是什么呢?

原主在六扇门还是新人,不曾经手过大案要案,没有仇家,经手的庶女案早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不会给原主带来任何风险。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确定,凶手就是冲着慕容飞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