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说起来你也只是一个正五品官家的女儿,说是教养在宜贵妃膝下,可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什么正经的皇室公主了么?再说了,即便是皇室公主,也没有当街打人这个道理吧?”

她抽出帕子,忍着痛让裴思绣先帮自己把伤处包扎一下,不然这血一直止不住,怪吓人的。

傅恩锦垂眸,看着自己伤了的右手,软软的声音却比这雪还凉:“从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烦,我都没有计较,实不相瞒,其实我也很不喜欢县主你,但我不像你,做不出那么多龌龊事儿,既然县主不撞南墙不回头,那日后我们便走着瞧吧。”

娇小美艳的小姑娘面上的神色淡漠,却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味道。

她的手即使简单包扎了也还在流着血,傅恩锦额头鼻尖都冒出了细细的汗,她扶着右手,走近嘉禾身边,又低声说了一句话:“县主,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好自为之。”

嘉禾几次三番挑事儿,傅恩锦因着上一世与她其实没有什么交集,更遑论恩怨了,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太想搭理。

但再软和的人也是有脾气的,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哪哪儿都有嘉禾的影子,傅恩锦觉得烦不胜烦。

那索性就翻脸好了,今日这一鞭不管嘉禾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她都记下了,日后连着之前那些事,她也得一起还了。

只是现下她的手实在是太痛了。

刚刚说那番话已经是极耗心神,说完她便软软的倚在了裴思甜的肩上,闭了闭眼,轻声道:“思甜思绣,你们先送我回府吧,这粥棚有两府的人看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裴家两姐妹早就焦急的不行了,鞭伤最易留下疤痕,若是傅恩锦在手上留了疤,她们可怎么跟大哥交代呀!

当下两人便把粥棚托给了一个管事儿的家丁,赶紧陪着傅恩锦回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