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锦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没想到呀,傅文月为了俆绍鸿还真是有点拼呢,连誓都敢随便发,万一真被雷劈着呢?

她在心里啧啧称奇,面上却还是冷淡的神色。

红莓没想到她否认的这般快,心知自己可能成了替罪羊,她挣扎着大声质问傅文月:“小姐!小姐你明明说过你会保我的,你为何出尔反尔!”

她跪着往前爬了两步,不住的向傅老夫人磕头:“老夫人,老夫人明察,我跟三小姐无冤无仇的,我为何要害她!这一切都是二小姐指使我的!二小姐她,她嫉妒三小姐的美貌,地位,她一直都在嫉妒!”

傅文月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红莓,你我主仆多年,你为何要如此攀咬我!祖母,我自知不如三妹妹尊贵,也认得清自己的身份,时常告诉自己要谨言慎行,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倒是红莓,”傅文月顿了顿,还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红莓她曾与我说过,她的一个远房表哥那日来府里看她,远远瞧着三妹妹便对她念念不忘,她还与我说过,她从小就钟情于这个表哥……”

她没再说下去,傅文月很谨慎,她记得自己来了之后老夫人并没有说红莓下的是什么毒,她自然也要装作不知道,多说多错。

老夫人眸色深沉,也不知信没信,只是冷漠又严厉的说了一句:“你一个小姐,与下人在这府里互相攀咬指摘,像什么样子!平白丢了我傅家的脸面。”

而后她将手伸给傅恩锦,傅恩锦会意,连忙搀着她站了起来。

“王嬷嬷,将这个贱丫头发卖到楼里去,我成日吃斋念佛为儿孙祈福,见不得血腥。”老夫人说完慢慢走到傅文月面前,一双眼睛不怒自威,“至于你,自己的贴身丫鬟都管不住,这小姐是越做越回去了,罚你去梵清院思过三个月,不准带丫鬟,所有的日常起居都自己担着。”

傅文月低着头,咬了咬唇,低低应了一声是。

梵清院里有傅氏的祖祠,是个冷清的院子,平日里除了打扫的丫鬟嬷嬷,甚少有人出入,现在老夫人却让她一个人去那里待三个月,那她跟那些丫鬟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