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最后一句向来是句多余的话,就算他们有异议,可谁敢提啊。

元季年凑近了身子,看了一眼他新添上去的图,抿着唇也没说什么,再看一下其他将领的表情,他就明白了。

不止是他一个人看得头晕,其他将领也看不懂。

裴浅新添上去的线,让整个图更像一团胡乱搅和在一起的乱麻,但元季年看裴浅还是用了心的,至少这次他在旁边还用笔注了几个字解。

字其实写得也……

一言难尽。

这样就很好。

“谁在外面?”裴浅转头看向外面,忽地扔下了笔,神情警惕了起来,撩开营帐去了外面。

其他人不知道裴浅要做什么,只好愣愣地跟在裴浅身后走了出去。

在裴浅说话时,元季年也注意到门外鬼鬼祟祟的一抹人影了。

但他当然不会第一个就指出来,能在外面偷听的人肯定是哪个友军。

为了不引起怀疑,元季年在他们身后也出了营帐。

目光扫了一圈,原本在营帐外把守的人已经找不见了。

偷听的人应该也安全离开了。

元季年松了一口长气。

离他们商量事的营帐不远处,正有几个人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裴浅朝着那边的人走了过去,身后的几个将领一路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