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也接着问:“我们为何要离开?”
元季年扔下从两个人身上取下的绳子,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崇敬之感。
这就是他们大宋的子民,在敌国面前宁死不屈,受了屈辱后,便再无颜面回大宋。
元季年看两个人还在犹豫,顾忌着时间,只好催促:“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回去后,就说是有人潜藏在敌军内部,偷偷救了你们。”
“那我们和敌军不就成一伙了吗?”
“是啊,其实按例来说,我们犯的错也就……”
“别说了,再说下去,他回来就走不掉了。”虽然没怎么听懂意思,但元季年没追问,反而打住了他们还要再问下去的话。
元季年白天在营里绕了一圈,也摸清了具体路线,他简单交代了出去的路线,就把两个人推了出去。
两个人出去后,元季年等了会,才扯掉了面上蒙的黑布,从裴浅营帐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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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何要逃?”其中一个被推出来的人站在雨幕中,看着对方。
“俘虏不见了,我们的衣服也被人换了。”另一个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陌生的甲衣,“这是昨晚那两个宋人身上穿的。”
“有人救走了他们,军营里有细作!”说话的人睁大了眼睛。
“怎么办?那我们还回去吗?”
“当然回啊,这月俸禄还没领呢。”
元季年回了帐里,柳意温也没在里面,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元季年在床上躺了会,闭眼休息了会,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远远就听到了马蹄声和依稀人声。
裴浅的人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