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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脉寸断之痛苦,岂是常人可以忍耐的,只能用药强行麻醉,才能勉强入眠。

林月荷轻叹一口气,将所有收拾妥帖,最后将方宁书的被子盖好,悄然退去。

屋中又安静下来,一直守着方宁书之人盯着他看了许久,随后不觉困意,而后扭头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打盹。

窗户悄然被推开。

一道身影跃进,随之暗石飞去,那守着方宁书的仆人在睡梦中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来者站定,是一少年,长发竖成马尾垂在身后,身体修长,薄唇轻闭着,眼中瞳孔颜色很深,扫过眼前之景,情绪没有任何波澜。

厉焕走到方宁书面前,从他的脸色,到垂在两边已然消瘦露出青筋的手。

眼中不知划过一丝什么,他伸手碰到方宁书的手指,却是极为冰冷,好像死物,若非还有呼吸,眼前之人已经可以归于死人一类。

“死了?”他情绪不明开口。

无人回答。

厉焕站了许久,而后唇畔勾起嘲讽,就要转身离去。

而就在他要走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些动静,原本静然阖眸之人好像感受到怎样的异痛,面色痛苦起来,发出犹如小兽挣扎的声音。

厉焕回头,便看到方宁书蓦地睁开眼睛,眼中血丝布满,手指弯曲,想要起身,却挣扎无力,额间上霎时冷汗布满,口中依稀的声音断续。

他沉下眸,快步上前扶起人:“如何?”

方宁书眼中没有焦距,依稀看到谁在,伸手抓去,厉焕给他手,他便向寻到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握着,眼尾发红,口中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