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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达愣了几秒,立马跪下,神色大变:“公子恕罪,属下……属下并非有意揣度,属下该死!”

“你倒是聪明。”方宁书语气不明。

钱达额间冒汗,嘴唇打颤。

“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在我身边都这么多年了,该明白这个道理?”方宁书道。

钱达跪在地上,浑身冰凉,动都不敢动弹,他跟了方宁书这么久,每天战战兢兢把脑袋挂在脖子上,自然知道揣测主子心思的后果,满心悲苦,只等着发落降临到自己头上。

一跪一斥,就在拍卖行附近,自然引起了不少人侧目。

方宁书虽说呵斥,但也只是为了警告,内心里其实没觉的是多大的事儿,无意当个猴被人看着,斥完便面无表情道:“起来,以后做事三分掂量,再有下次,你就别跟着我了。”

钱达一愣,立马抬起头睁大眼睛。

方宁书不耐:“怎么,你还想跪着?”

“不……多谢公子,谢公子大人有大量。”钱达死里逃生,激动地眼眶发红,立马从地上滚了起来。

不过虽说该骂,但他提议倒是不错,方宁书闲闲想道,而就在此时,一道被窥视的感觉传来,他立马察觉,转头看过去。

被窥视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前方的路上人影错杂,却没有任何可疑的存在,好似他刚才的只不过是错觉。

而与此同时,厉焕也察觉到什么,猛地看向那处,目光警觉。

方宁书皱眉,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再之后他们便没再闲逛,回到客栈,回去之后,不过多久方白安带着他的侍从也回来了,而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个样貌平平的外人,他手中正抱着一个木盒,木盒四溢着森森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