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襟风摔了笔,他面无表情:“如果消失的人是陆鸣,你还会这么说?”

钢笔弹在木桌上,碰地摔弯了尖,掉在赵流柯这边,咕噜咕噜在地毯上滚了两圈。

楚臻八方不动:“他沉睡一个月了,怎么都叫不醒。”

我们都一样,守着可能再也醒不来、回不来的爱人,孤独地面对世界。

这场交锋以两方各伤敌八百结束。

楚臻淡淡地说:“我去给你包扎一下,我回来之前你人最好还是完整的。要么我直接给你拿一把拆信刀,你一刀下去弄死自己,也免得像个深闺怨妇。”

霍襟风:“快滚。”

赵流柯今天发现,他在牢笼里闻得到味道。

血的味道。

有谁流血了。

一定是霍襟风,他刚才摔笔划伤了自己,整个手掌被划出横亘的血线,淋漓地往外渗着血。

楚臻叫来医生给他包扎,看着霍襟风稍微收敛了情绪,才道:“你别让流柯回来的时候看不起你,你这样像个废物,搞得他的努力都白费了,谁一直陪着你你心里最清楚。”

他们关系亲密,楚臻说话又总是一针见血,霍襟风嗤笑一声,“小学生才用激将法。”

接着,被激到的小学生乖乖看着被包扎的手。

佣人来收拾地毯。

等一切恢复原样,霍襟风推开文件夹,从抽屉里拿出录音笔。

这是上次陆鸣和赵流柯谈话时,他们偷听到,楚臻当机立断录了下来。

“我们和系统接触不多,按陆鸣和流柯的说法,只有他们看得到系统面板。”

楚臻接过来,“从陆鸣沉睡不醒那天起,我就在房间装了监控,昨天流柯和系统来了陆鸣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