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顶层的门口——没错,这层的门口。

因为这层只有一间房,占地将近1800平方米。

霍襟风看着眼前的门槛,抬眸示意来扶他过去。

阿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赵流柯麻木地扶住把手。

霍襟风的轮椅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个新的,简单普通。不像之前的那个,只是看着普通,用起来发现独具匠心,不像量产。

赵流柯问了一下,被搪塞过去,“送修。”

他们进去之后,整体就是一个正常稍大的居室,两百平,三室两厅,两个卧室挨着的地方多了一道门。

赵流柯打开一看,前面是条长廊,长廊两侧都是紧闭的房门,单调简约、却又乏味。

霍襟风道:“按照你的要求,左手边是练习室、健身房、器材室,你可以在里面找找感觉对对戏,右边是书房、泳池、一个看风景的屋子,当消遣很不错,其余都是空的。指纹已经录进去了,可以开门看看。”

他介绍完就要回房间,疲惫地闭了闭眼。

自从坐上轮椅,脑补供血不足的感觉时有时无,偶尔发作,就会头晕。

这也导致他一天之内睡得时间很久,精力有限。今天处理公司的事已经让他心力憔悴,现在接近晚上六点,他太困了。

赵流柯在他后靠的时候走过来,伸手在他的后颈按揉,被霍襟风一把打开。

“我……就给你按下脖子。”

“没必要。”霍襟风强撑着睡意,语调里的冷漠很明显。

“你睡。”

青年语调平静,力度适中,再次伸手过来舒缓他受压的脖颈。赵流柯是站在霍襟风背后的,所以看到他乌黑的发顶和瘦削的肩骨。

夕阳暗淡,一览无余的落地窗前,橙红色的光和云互相遮盖掩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