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一般的咒缚轻而易举地就被我扯的粉碎,就像真正的绷带一样散落在地上,除了手上勒红的印子外,基本上没有给我造成任何伤害。

“对你们的家族,对那些世家的指手画脚还不能满足你们的控制欲吗?”

“别想给我继续在咒高专指手画脚。”

我捏着手腕活动了一下双手嘲笑道:“而且要想困住我,至少用点拿得出台面的东西吧?虽然我的咒术并不出众,但是你们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惊讶?理所当然的,除了禅院家的天予咒缚,在身体的强度上,我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当世存在的咒术师。”

不然夜蛾老师怎么回放心的对我施加咒缚呢。

虽然夜蛾老师的咒缚也没有完全施加在我身上就是了。

句末的尾音甚至没有完全消散,物件碎裂的清脆声响如同海潮向着四周冲刷而去。

建造的如同神龛一般的房间开始动摇起来,承重墙和木结构的天花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音,我跳上了原本放置着投影的“神位”,抓住那一团看不清面目的佝偻虚影仅仅捏在手中,原本想凑近看看装神弄鬼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嘴脸,但是突然间又不是这么感兴趣了。

“二宫杏——!!!!”

愤怒的声音层层叠叠回荡在正在坍塌的神龛之中,被我捏在手中的虚影眼睛的位置燃烧起黑暗的火焰,像是要把我的人完完全全记下来放进他们高贵的大脑里面一样瞪着我、诅咒我、恫吓我。

“你要和我们、和咒术界作对吗?!”

他们的反应简直就是想头一次被人这么大逆不道的冒犯忤逆一样,让我忍不住认真回忆了一下咒术界的历史,发现其实咒术师中的叛逆崽着实不少。

那还这么生气干嘛——不,那你们怎么还没有被气死啊?

我一边漫不经心地恶毒想到,一边收紧了手指,一点点把手中这团藏头露尾的虚影捏成齑粉,任由它从我的指缝中变成灰烬流散,了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