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只能像一只被人刺穿脊髓钉在原地的青蛙一样,除了挣扎别无他法。

但是看到它这副模样,我奇异的一点怜悯都没有。

我不喜欢血,不喜欢暴力,不喜欢战斗,也不喜欢总是祓除咒灵。因为太累了,太麻烦了,而且源源不断根本无法根除,我不喜欢做这种无用功。

但是我还是得战斗,还是得祓除咒灵,还是得一直做这种无用功。

所以会怪罪罪魁祸首,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这只咒灵虽然被我打的物理意义上脑袋有问题了,但是至少心理意义上的脑袋还是没有问题的。意识到挣脱不开之后,它干脆直接蜥蜴断尾切断了自己的手臂,一瞬间和我拉开了好几米的距离。

相比起人类之中只有凤毛麟角会使用反转术式的咒术师,这些在诅咒和恶意之中诞生的生物反倒非常很擅长使用反转术式,就算自断一臂,转眼之间也已经完好如初了。

“你想玩?”我冲它露出一个狞笑,捏了捏手指,扣住怀中白领的脑袋往肩膀上按了按,她也相当配合地锁紧我怀里头都不敢抬。

“那我就好好陪你玩一下。”

等筱原收到“帐”里面的消息收起帐进去收拾残局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盘着腿坐在颓然瘫倒的特级咒灵身上的二宫杏。

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失去了双腿的女人,那个人紧紧抱着她的脖子不肯松手,因此她看起来也显得有些无奈。

黑色的制服外套已经被她撕碎用在那个女人身上了,因此在里面那件白色衬衣上泼洒开来的紫色血迹就显得相当显眼,连她半张脸上都洒满了血迹。她只是随便擦了一下,所以袖口上血渍浸开了一团,脸上的血痕糊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