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画皮顿时了无趣味地说,“那打死算了。”

这就是成年鬼的世界,一旦没有利用价值,说打死就打死,绝不犹豫。

青福无语地看了一眼小五,望向人群,小只的顾封被医生翻来翻去地检查身体,那脸色绿得都快赶上画皮蜕皮了,但不论是被拨转到什么方向,那小脸都执着地扭过来冲着这边,眼神死死盯着沈馔,活像一眨眼那么大个沈馔就会消失似的。

青福挑眉,抱起手臂看戏,还挺精彩,不知道哪位好事者特地跑去找来了童装,顾封被迫换上,眼神还是阴鹜的,头顶上却高高支棱起连兜帽带着的兔耳朵。

顾封沉着一张小圆脸:“……”

等到体检一结束,顾封立马捯饬起小短腿,飞快地往沈馔的方向跑,兔耳朵一抖一抖,还真有点童趣那意思了——如果他的眼神不那么乖张阴沉的话。

甫一扑过来,牢牢抓住沈馔的手,顾封就往沈馔面前一挡,对着青福冷冷道:“这都是你的阴谋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蛊惑了阿馔的,但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他这边气势满满地说着,那边聂小倩弯下腰冲着他一嗅:“呀,不臭了。”

之前沈馔给顾封求情,青福掂量了一下沈馔的身板和能力,干脆地把厕鬼们给超度了,没有臭味相随,也难怪顾封敢出来见人,还接受大学的邀请做演讲。

“……果真是你!”顾封的眼神霎时更阴森了,厌憎与恶意近乎凝结成实体,可恨当初他被传了多久的谣言,什么爱给人搓澡、绝症、喜欢睡在厕所,还有到现在还很广为流传的鼎炉之体。

青福也是心情好,弯下腰:“跟我比阴森是吗?”

他和顾封对视,给了顾封一个恶鬼都害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