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这水平，还谈生意，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对哦，出门买个菜都知道要往下面讲价，这方清非得给人高价，还一脸得意！”

“……”

股东们的声音似乎放大了无数倍钻进了他的耳膜，是在谩骂，嘲笑？你们怎么可以！

恍惚中他回忆起了平常被人踩在泥里的日子:

一个男人面色通红，手上拿着酒瓶，时不时地往地上躺着的小男孩踹上一脚，“滚蛋，小兔崽子，上什么学！再提一句打死你！老子都没钱了，快给老子去买酒！”

漂亮的女人坐在化妆镜前，同床上正在起身穿衣服的陌生男人抛了个媚眼，数了数手中的钞票，满意的点了点头，“哎呀呀，今天又陪了好几个客人睡，挣了不少钱呢，买衣服的钱又有了呢！嗯？方清你要去上学，上什么学！老娘没钱！”

剧组的几个人挑事儿:“啧，长的不错，不过……就一张脸能用，这年头没个身份都想当明星，痴人说梦了吧！”

“哈哈哈……”

“他这样还想往上爬……”

……

“够了！”记忆交杂，每个人都在嘲笑他，原以为自己能凭着私生子的身份高人一等，到底还是被所有人看不起！

他捂着脑袋，拼命地让自己摆脱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那些人，都在嘲笑自己，自己换了皮能怎样，骨子里还不是下贱的！

看着方清状态不对，林陌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安静，果然众人立马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调整了下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