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不敢?不敢你这做的又是什么?”二叔公指着站在走廊下的权至龙,怒道:“你是近墨者黑,跟着那个人在一起久了连规矩都不懂了。行事越发没有章法。”

“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呢?”柳逾歌轻问:“为什么不是他的错也要责骂他呢?”

“难道不是——!”

“我之前一直以为您们不喜欢那个人是因为他染头发,戴耳钉,去外边玩,让我们家经常被提起。昨天我才发现不是,您们不喜欢他不是因为他染头发,也不是因为他的穿戴,而是——”

“因为他是他,所以你们才不喜欢他。”

从头到尾,他们讨厌的就是权至龙这个人,并不是因为其他的!之前训斥他的发型,责骂他的穿戴,不过是借题发挥,最有力的证据就是——

“这段时间,他不染发,也不戴首饰,穿正装,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低调的生活着,所有之前您们说他的那些他全改了。面对这样的他,您们还是训斥一句——‘不知所谓’‘没规矩’,叔公,那个人还要怎么做呢?”

二叔公被戳中了心思,老脸有点挂不住。

柳逾歌又说:“您们觉得他不配当我们家的女婿,觉得哪怕是家里的泥土被他踩过都变脏了,跟他呼吸一个天空下的空气都觉得难以忍受,您们是这样过来的。可是,叔公,如果换个人,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个人也不用承受那么多的责骂和委屈,不用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活着,也不会那么辛苦。”

“比起幸福和快乐,我带给他的更多的是悲伤和痛苦。”

“即使这样也还是没放开我的手,苦苦哀求着跟我说没关系,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