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心的回道:“埋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可是孩子,已经离开的生命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送走它,这才是礼,不是吗?”

“可……可是会想它,我要是想它了怎么办?”

爷爷宽厚温暖的大手摸着她的头,说:“要是想它了就来这里看看,把它放在你心里,只要你记得它,它就一直活着。”

这么多年她都没忘记过雪童,也一直把它放在心里,就跟爷爷说的那样,她想着它,它就活着,可……可现在,轮到爷爷了,她真的要送走他吗?

爷爷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就跟她六岁那年一样,在陪她埋葬了雪童后,跟她说:“孩子啊,别哭,会好起来的。”

柳逾歌泣不成声,看着老迈的爷爷,她跪下去,给老人家端端正正的磕了个头,再抬起头时已经泪流满面。爷爷微笑着看她,之后缓缓的闭上眼,然后再也没睁开过。

柳逾歌如一尊雕像似的一动不动的坐在病床边,身体被夜幕吞没,整个人和暮色融为了一体。这天她没跟权至龙去离婚,这个晚上她也没睡着,就那样坐着。

要不是还有呼吸声在,权至龙几乎都快以为她也跟着爷爷一起去了。看她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的样,权至龙担心的要命,可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天不亮,他们就起身回全州,开了快车,所以到全州时天才蒙蒙亮。家里的人早已等在门口,当他们从车上下来时,家里顿时哭声一片。

顺子奶奶的侄子拿着爷爷的衣服在房顶上挥舞着,向四方告知家里的丧事,“老人家,请走好啊,黄泉路上要小心啊。”

随着他的叫声,家里的哭声更大,之后顺子奶奶拿着爷爷的进来披在他身上,“真的走了吗?要是还没走的话就请快回来吧,老人家。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