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人我这些年见得多了,无非就是生了一张巧嘴,然后为此自命不凡,将其视作利器,处处挑拨是非为自己谋利。老夫这些年冷眼看着,你这样的人,下场可都不怎么好。”

老太太也面色沉沉地看着卫信:“卫信,你太让我失望了。”

卫信对上老太太的眼神,立刻意识到他高估了自己在老太太心里的地位,也低估了老太太的聪慧。

但他更错的,却是之前弄错了老太太的态度。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认错求饶。

但等发现傅里一直站在旁边,且从头到尾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之后,他整个人顿时慌了

他刚才说了那么多挑拨太太与老太太感情的话,就算他认了错,老太太也既往不咎,难道太太就能放过他?从太太今天下午态度果断地将所有犯事儿的人都处理的态度来看,这位新太太可不是性子软和的人,自己得罪了她,这定威侯府恐怕早已没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他迟疑片刻,仍旧选择坚持刚才的说法:“老太太明辨,奴才真是被冤枉的。奴才就是个管家,就算侥幸得了您的青眼,也没办法插手到采买和厨房这些地方,并让这些人将贪来的银子交给我啊……”

“你连我都敢冒犯了,其他下人又怎会害怕你?”卫若兰突然开口,他看着卫信,冷笑连连,显然心里对这个管家早就不满了,“母亲到底进府时间短,只能查到你账本儿上的东西,几千两银子似乎也真的不值得你背弃老太太的信任,可若是这几千两银子并不是你贪来的全部呢?”

这话一出,不仅仅是傅里愣住了,就连老太爷与老太太都有些发愣。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老太爷开了口:“兰哥儿,你可是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消息?卫信难道还做了坑害定威侯府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