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里笑了笑,那是个很有趣的老头儿。

“肯定有机会的。”锦哥儿笃定地开口,“而且老师之前不是说孝期过了就要到京城备考吗?如今应该也到了吧?新皇登基,已经说了三个月后要开恩科,也不知道先生是否准备好,会不会参加。若是参加的话,儿子可要想法子为先生找一些书来……”

说着说着,锦哥儿突然没了声音。

傅里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却发现锦哥儿已经闭上眼睛,已经陷入了熟睡。

傅里无奈地摇了摇头,赶紧起身将人抱起来放到了床上,而自己,则干脆去了锦哥儿的房间睡觉。

次日一早,田大娘敲门,却发现傅里的房门没锁,还吓了一跳。

等进去后发现锦哥儿躺在床上,而傅里则早已经盘好发髻坐到了梳妆台前,正在为自己化妆。她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锦哥儿,忍不住笑道:“锦哥儿怎么在你床上睡着?”

傅里抬手比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压低声音道:“也是我疏忽了,前些天一直忙着嫁妆,以及今日成婚的种种事项,而没有注意到了锦哥儿情绪不对。他可能也是实在憋不住了,昨天晚上才会来找我。昨天见到锦哥儿的时候,他苦兮兮的,瞧着就让人心疼,可把我给难受坏了。我都想着,是不是不该答应嫁给卫烆。”

田大娘赶紧呸呸呸了三声,然后嗔怪地看着傅里:“大婚之日,可不能说这么丧气的话,否则容易影响婚后的好运。”

傅里无奈地摇摇头,乖乖闭嘴。

田大娘看着锦哥儿,叹了口气:“也难怪,你们母子二人之前感情那么好,如今你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