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里赶紧为他擦干眼泪:“这事儿也是凑巧了。我原不能确定卫烆身份,所以不敢告诉他,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份,又无法确定他是谁的人,也不好开口。也就在前次见面,我们才说开了,知道了他是那位的人。但当时聊得事情多,一时没想起来告诉他,倒是今天说起薛仁吒派人在分店开业当天捣乱的事儿,才顺嘴将此事秃噜了出来。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位……也一直想要抓薛仁吒的把柄。所以周爹爹您放心,要不了多久,薛仁吒肯定会得到报应。”

“对了,卫大人之后可能会到

面馆吃面,顺便问你一些关于薛仁吒的事。”傅里笑了笑,“您当时也没同我说太多,今日卫大人问起的时候,我可真是一问摇头三不知,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法告诉他。”

周公却只注意到了薛仁吒的名字:“你怎么知道他叫薛仁吒的?”

傅里失笑:“我不是说了吗?卫大人他们对这个薛仁吒早有不满,一听我说起有关他的事儿,立刻就将人对上了号。也怪薛家后继无人,满朝上下竟然只有薛仁吒一个人在做官,实在太好对应。”

“只有一个人做官?”周公愣住,旋即颓丧起来,“难怪,难怪薛家在得知他考中举人后,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接回了金陵。”

傅里有心安慰周公,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安静陪着他。

好一会儿,周公才调整好了心情:“若是这辈子能见到薛仁吒伏法,我就是立时死了也甘愿。”

傅里吓了一跳:“可不能这么说,您要是死了,周婆可怎么办呢?”

周公捂脸:“原是我连累了她。这辈子她跟着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