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目光有些直勾勾,印忆柳手上带着胶皮手套,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啊?”

靳炀回过神来轻轻摇头,冲着印忆柳极淡的笑了一下,顿时像是一片小小的羽毛在她的心上扫了一下。

“我只是……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印忆柳忽然想到了靳炀有些排外厌生的性格,又想到了靳如梦当时支支吾吾说的一些话,顿时有些好奇靳炀的过往。她用手撑着身前擦了一半的架子凑近了靳炀问道:“你想什么了想的这么入神?”

靳炀脸上的笑意并没有入眼底,他含糊着说了几句,但是印忆柳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在瞒着自己,或者说有一些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

也许是他的过往,也许是他心里一件厌恶的事情。

想了想,印忆柳并不想让他们这次愉快的旅行就这么带上不愉的气氛,于是她故意小小惊讶了一些,道:“等等,刚刚我抬手的时候在你脸上溅了几滴泡沫水,我给你蹭掉。”

她借机在胶皮手套上多带了点洁白的泡沫,假装擦拭实际上是在靳炀高挺地鼻梁上抹了好几下,她脸上笑嘻嘻地,神情也十分灵动,像是做坏事成功之后的小得意。

靳炀无奈笑笑,就这么顶着一坨滑稽的泡沫继续擦拭。

他五感这么敏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有水渍飞溅到他的脸上,明知道兔兔是故意的,可是还是纵容她肆意玩闹。

看着印忆柳脸上的笑容,靳炀也忍不住微微勾唇,有些阴郁的心情逐渐变得明朗。